大勋本命,九洲小齐墙头

【佐鸣】雪泥狐爪 4

  连着加了一个星期班,天天睡眠不足头疼||||||

  本章又名:#攻略狐狸的108种方法# #被一只笨狐狸攻略是什么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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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睁开眼,触目所及是一片昏暗。

  佐助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意识到自己倒在门口,门外是遍地白雪和无垠夜空,一钩新月高悬。

  他花了一点时间想起发生了什么。入夜,雪停了,白川法师已死,而自己还活着……

  蚀心之咒留下的空洞和木僵感仍在,流淌在血脉里的的生机陌生又熟悉,是他本应反感排斥的、属于妖类的气息。他在指尖点亮火焰,暖黄的火光映出倒在身边的狐狸,火红的皮毛间血迹斑驳,数道伤口宛然。

  ——虚弱到连人形都无法维持了么……

  手上有些微的刺痛,他低下头,发现左手无名指指根有一圈暗红的痕迹。他抬起狐狸的左前爪,在内侧第二根手指上看到了同样的红痕。

  爪子很凉,但好在还没到冰冷的地步,尖尖的指甲露在外面,划过掌心微微地痒。呼吸也是微弱的,他抚摸着那颗小巧湿润的鼻尖,它在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伴着几声模糊的呜咽。

  他费力地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将熄灭的烛灯重新点燃,从包里拿出医疗包和一个手掌大的透明盒子。盒子上刻着一圈圈咒文,里面装满了水,水里有一条白色的鱼,正在安逸地吐着泡泡。

  他打开盒盖,并起两指搭在盒子上,低声道:“出来,水月。”

  “哗啦”一声轻响,一道白光跃出水面,在地上迅速凝成人形。

  “你总算把我放——WTF?你这是怎么回事?!”

  水色头发的少年式神干脆地冒了句粗话,一脸震惊地瞪着他。

  “把他抱过来……疗伤。”他指指倒在门口的狐狸。它沐浴在霜白的月光里,身形单薄而安静。

  “靠,那是妖怪吧,你怎么跟妖怪搞在一起了?重吾和香燐呢?”水月继续抒发着感想,但还是服从安排走过去。

  “他们守在……上下山的路口,我留的法力能维持到天亮。”

  佐助深吸一口气,压下不断涌起的乏力和晕眩,打开医疗包,取出纱布、碘酒和内外用药物。水月抱着狐狸过来,一边把它放在桌子上一边嘀咕:“你们在这里野战了?——喂喂喂我开玩笑的,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别废话……上药。”他把一卷纱布扔过去。

  他粗略地检查过,因为冬衣厚重的缘故,他和狐狸身上的外伤都不重,倒是内伤相对而言还麻烦一些。他脱下上衣,单手用纱布和药打理自己的伤口,空着的手覆在狐狸柔软的肚皮上——这里总算还有些温度——缓缓地送入一些法力,一边向水月道:“我中了蚀心之咒,他用血契救了我。”

  趁着水月因为震惊而无心打岔的工夫,他把事情始末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你们两个真厉害,这可是血契,一只狐妖用血契救你,你伤成这样还给他输法力……”水月似乎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他讲的内容。

  “他叫漩涡鸣人。”

  “好好好,漩涡鸣人。你来之前怕房子空着招麻烦,做足了准备,结果还真玩了个大的。”水月从善如流地嘀咕,一边拿着蘸了碘酒的纱布擦拭狐狸腰侧最大的伤口,狐狸的尾巴弹了弹,扫过他靠在它身上的手臂。

  血契是一门相当古老的法术,他只在家传的典籍上见过,相传有些阴阳师收服妖怪作为奴仆,一旦自己遇到重伤病,便命令妖怪与自己订立血契,为自己延命,个别心狠手辣者甚至会在订立血契后用特殊的手段除掉妖怪,避免对方成为自己的弱点。

  ——弱点么……倒也没错。原以为失去所有的亲人之后,自己便再无可惧之事了。

  整个处理伤口的过程中,狐狸几乎一直安静地卧在桌子上,只有耳朵和尾巴偶尔轻轻颤动。感受着手掌下的身体渐渐恢复温暖,他收回手,水月一边忙活一边抬起头看着他:“内服的药怎么办?直接喂?”

  “现在药量不好控制……等他恢复人形再说。”佐助扶着额头稍作思量,脑中仍然一阵阵地昏沉,“他的伤势比我轻,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血契消耗的元气太多。我们昏迷的这段时间,是靠他的生命力撑下来的。”

  水月看着狐狸咕哝了一句什么,他想了一会儿,才明白那是一声“谢谢”。

  终于做完了所有的治疗工作,佐助穿回上衣,从衣袋里取出一枚树叶书签和一颗赤红色勾玉,并指拂过二者表面,勾玉上闪过一道微光。

  “香燐回来了,重吾呢?”水月问。

  “下山买些吃的。”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小心地抱起狐狸,臂弯里沉甸甸的温度让人安心。通往卧室的几十步路途异常地漫长,终于慢慢走到床边,他向拿着烛灯跟过来的水月道:“整理一下床。”

  “遵命。”水月打了个响指,把灯放在床头柜上,上前一把扯掉满是灰尘的床单,拆掉同样灰扑扑的枕套,一起丢到角落里,向他做个“请”的手势。

  ……他实在没力气强调式神行为守则了。

  残留在屋子里的法力隔绝了潮气,被褥虽然陈旧,但并未霉烂。他将狐狸轻轻放在床上,理顺被压住的尾巴,把蹭歪的纱布拉回原位,两只耷拉着的前爪动了动,碰到松软的枕头,便勾过来紧紧抱住。

  “你怎么休息?睡地上?”水月抱着手臂看着他。

  “嗯。”

  “幸好在这里的是我,要是香燐看见……啧啧。”

  水月一边叹气一边自觉地打开柜子,取出一床被子递过来,他将它抖开,盖在狐狸身上,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两人四手,地铺很快也打好了。“我守在外面,你们尽情休息。”水月诡笑,“能不能用你的手机玩游戏?”

  “快没电了,包里有kindle。”

  “……好吧。”

  一脸不情愿的式神拿着烛灯出去了,留下一室夜色,新月的清辉透过格子窗,宁静地洒落在沉睡的狐狸身上。强忍的疲惫和伤痛涌上来,他脱掉外套躺下,听着近在咫尺的另一道均匀的呼吸,渐渐沉入黑暗之中。

  


  六

  鸣人做了一个梦。

  梦的起点是无休无止的大雪,夜空无星无月,冷冽的风刮过宽广无边的雪原。他变回了狐狸的模样,在雪地上不停地走着,四周有很多很多人,却都是模糊的影子,触不到,靠不近,只有脚印和雪花与他为伴。

  好累。他的力气一点点地流逝,四肢僵硬,手脚发冷,拖在雪里的尾巴几乎冻成了冰棍。干脆就在这里躺平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

  远方忽然出现了一点暖色的光亮。是火焰,寒风仿佛带来了那里的温暖,他咬着舌头迫使自己清醒,强打精神往前方继续走去。

  近了,更近了……他终于看清楚,那是一个火堆,旁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白衫孤冷。他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容,但本能地想要靠近,这个人身上似乎有某种让他安心的气息。

  “你是狐狸?”白衣人说,声音年轻清越。

  “嗯。”他晃晃脑袋,抖掉上面的雪。

  他在火堆边趴下来,舒服地团成一团。火光跳动,橘色的温度透过来,渗入皮肉筋骨,在血脉中暖洋洋地流淌。四周的人影来来去去,寂静的夜空下,只有木柴“毕剥”燃烧的细碎声音。

  “我第一次见到狐狸。”

  白衣人说着,低下头抚摸着他冻僵的鼻尖。温暖的、干燥的手掌。鼻尖摩挲着掌心的茧和纹路,微微的粗粝和酥麻。

  “我能抱抱你吗?”他仰起头,恰好对上白衣人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映着一整片夜空。

  白衣人点点头。

  身体多少恢复了些力气,他从雪地上爬起来,走到白衣人面前,直起身,抬起两只前爪抱住白衣人的腰,脑袋靠在白衣人的胸口,听到了安静而沉稳的、一下一下的心跳。那只抚过他鼻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顶和耳朵。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雪地和火光渐渐消失了,他努力地睁大眼,却只能看着白衣人的身影一点点透明淡去,融入沉黑夜色之中……

  ——是梦啊。

  他揉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和梦中同样的黑夜里,身上盖着被子和银色的月光。

  天都黑了,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啊?鸣人动动四肢想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原形,怀里还紧紧抱着个枕头,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很多年前,自来也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一对印着他父母的照片的抱枕,事后听街坊闲话才得知,这个一生未婚的半老头子曾经为了送徒弟什么礼物而扭捏地向女性友人请教。他曾经每天晚上都抱着抱枕入睡,直到上学住校,被同学们嘲笑像小孩子,然而这个改掉多年的小习惯,居然在这里回来了。

  身体里仍然残留着麻木和酸痛,以及梦中的温暖,但他明白那不是火焰,而是不属于自己的法力——来自一个相识不过半日,却已经和他命运相连、生死与共的人。

  他放开枕头,在床上打个滚站起来,便看到床边有个地铺,佐助躺在上面,双眼紧闭……

  他猛地跳下床,屏住呼吸走到地铺边,伸出爪子颤抖着去摸佐助的脸。

  温热的,不是记忆中让人绝望的冰冷。

  一瞬间揪紧的心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他借着月色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卧室,除了他和佐助之外再无别人,只有门外透进来一点暖黄色的光。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过了,还有药的味道。

  外面有人么?他抖抖毛,站起来变回了人形,轻手轻脚地绕过地铺向门外走去。

  外面就是客厅,白天的桌子凳子都在,桌边趴着个人,水色及颈短发,相貌看上去很年轻,跟他和佐助差不多的年纪,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面前放着烛灯和一台kindle。

  “嗨,你醒了?”这个人慢吞吞地坐起来,扭头冲他打招呼,咧开嘴露出两排细碎尖牙,“我是佐助的式神水月。”

  “啊……你、你好。”鸣人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座老房子闹鬼了……他在桌边坐下,看看桌子上的一大袋新的食物,向水月笑道:“你是田螺?”

  “No,我的原身是鱼。”水月一脸严肃地指指食物旁边的一个透明盒子,巴掌大的,上面刻满了不知所云的咒文,盒子里是水,水里浮着一条一指多长的白色的鱼,鱼嘴里也有两排小小的尖牙。

  “大概一个小时以前,佐助醒了一次,把我放出来,把你们两个身上的伤收拾了一下。你们俩真是……挺能打的啊。“水月继续啧啧有声地感叹。

  ——猜对了。水月的话验证了他对自己梦境的理解:他因为使用血契之术元气大伤,所以在梦中也饱尝了寒冷和疲惫,而温暖的火堆就是佐助传给他的法力,帮他在最虚弱的时候撑了过来。白衣人自然就是佐助了,一定是因为他们被血契联系着,这家伙才会来到他的梦里,被他当抱枕抱着……

  抚摸鼻尖的手掌的触感浮现在脑海里,伴随着一瞬间莫名加快的心跳。他甩甩头,把那个太过鲜明真实的感觉甩出脑袋,一旁的水月又道:“吃的是另一个式神去买的,就是佐助派去守山路的两个人之一,名字叫重吾,是个很闷的大个子,另一个是叫香燐的女人,脾气非常恶劣,我们三个是佐助最早的式神。”

  “他们也是鱼?”鸣人好奇地问。

  “你当佐助家开水族馆啊。”水月失笑,“香燐的原身是个石榴石护身符,佐助跟他家人去旅游的时候在购物中心抽奖抽的,重吾的原身是冬青树,佐助用树叶做了个书签让他附在上面,方便携带。那个鱼缸也是特制的,鱼在里面不会闷死。”

  “啊……听起来感觉好厉害。”鸣人起劲地点头,“佐助有多少个式神?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用白纸剪个纸人、吹口气就能变出来一个?”

  “不知道,以他现在的水平,临时召唤个式神很容易,不过他最常用的就是我们三个。还有,纠正你一个错误,式神不是‘变’出来的,是阴阳师的法力和物体本身的精魂凝结,幻化出的产物。有生命的动植物和吸收天地灵气的矿石,是召唤式神的最好的材料,用纸召唤出的式神就是是一次性的了。”

  “嗯嗯,明白了。”实际上他听得半懂不懂,决定以后有空再请教佐助,现在有更在意的事。白天里佐助带着凉意的寂寥眼神浮现在眼前,他斟酌着措辞,小心地问:“佐助跟我说了一些他的事,他……身份这么特殊,家人也都去世了,平时……都是你们式神陪着他?”

  水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却不像是被窥探的反感,过了一会儿才耸耸肩:“算是吧,他连这些都跟你说了?”

  “嗯。怎么了?”

  “没事。”水月摊手,“虽然有我们在,不过式神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以佐助的脾气,对你……”他忽地止住话,沉默了一会儿,带着一点奇特的笑意摇摇头,“算了,这种话没必要我来说,反正像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啊,式神说话怎么比阴阳师还难懂……鸣人听得一头雾水,正想追问,水月已推了个小瓶子过来:“这是内服的疗伤药,你在人形状态下应该吃四颗。现在你清醒了吧?能自保吧?”

  “啊……没问题。谢谢你们帮我治伤。”

  “那我就回去了,维持式神现身要耗费佐助的法力的。”

  水月说着站起来,念了句咒文,身形倏地化作一道白光,飞入透明盒子消失不见。

  看上去跟妖怪变身还挺像的。鸣人好奇地把盒子拿过来,敲敲盒盖:“哎,你呆在这里面不闷吗?”

  水中的白色小鱼张开嘴吐出一串泡泡,和趴在桌子上的他大眼瞪小眼。

  看了一会儿鱼,鸣人慢吞吞地爬起来,不大情愿地拿起药瓶,拧开盖子,倒出四颗小指大的、带着草药清苦气息的褐色药丸,就着冰凉的瓶装水,闭眼咬牙仰头一口气吞下。

  ……好苦。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垂下来了——如果他漂亮的尖耳朵还在的话。

  吃完了药,他在那一袋食物里找了个肉松面包大口吃起来,安抚一下自己空虚的肚子,顺便压一压嘴里的药味。他一边吃一边翻看kindle,里面的书大部分是计算机相关,还有一些民俗志怪类的专著和杂七杂八的小说。

  将来想读计算机专业吗?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卧室,仍然是一片寂静。心又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他干脆把kindle关掉放回佐助的包里,拿起烛灯和食品袋往卧室走去。

  把拿着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他盘腿在床上坐下,托着腮看着地铺上沉睡的佐助发呆。银色的月光和橘色的烛光无声地交融,化成某种既清冷又温暖的奇妙色调,白日里冷冽锐利的眉眼被这样的光华笼罩着浸润着,便也多了几分安宁平和的气息。

  而几个小时之前,这张脸染满了冰冷的青灰色,那种绝望的颜色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死亡。

  因为一个偶然的相遇。

  今天中午之前,他甚至还不认识这个人。这是阴阳师,他的天敌,然而他留了下来,任性地把他当成朋友、帮他一起迎击强敌,一口气倾吐了积压多年的心事,也听到、看到了另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他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有了可以并肩战斗的同伴,在生死边缘被人救也救了人,更和这个结识不过半天的朋友订下了血契,那个对妖怪来说是种屈辱的邪术……现在回想起来,这短短的半天简直像一场疯狂的梦境。

  但这样的感觉并不坏。

  他抬起手揉揉有点发酸的鼻子和眼眶,这才发现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暗红色的痕迹,仿佛在皮肤下凝固的鲜血。记得法术笔记上说,订下血契的两个人身上会有同样的印迹,出现的部位则是随机的,那么佐助的手指上,应该也有一道相同的红痕,倒是像……

  呸呸呸。他狠狠甩头,把脑海里忽然冒出的想法使劲甩出去。什么婚戒啊,佐助可是男生……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伸个懒腰向后躺倒,在床上仰面摊成一个“大”字。

  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困意和疲惫涌上来,鼻腔里尽是床铺上陈旧的、干燥的、带着尘灰的气息。迷迷糊糊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个凉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狐狸都是这么睡觉的?”

  “你醒了?!”他一个激灵挺身坐起来,就看到佐助正坐在被窝里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未褪的迷茫睡意,头发也乱翘得不大雅观。——但是是苏醒的,活生生的,会说话会揶揄吐槽他的佐助。

  “你感觉怎么样。”佐助没理会他并无实际意义的问话。

  “早就没事了。”鸣人带着意义不明的自豪拍拍胸口,“药我也吃了,这点伤,明天早上就能恢复,消耗的生命力大吃几顿就能补回来,哪像你们人类那么脆弱。”

  “是吗。”佐助动了动唇角,仍然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还有……谢谢你用血契救了我。”

  在夜色里投来的,是纯粹而清澈的、带着暖意的目光。

  “……谢什么啊,你不是也救了我,自己重伤还给我传法力……”他忍着脸上一瞬间升起的热度嘀咕。

  “我可不希望这里出现狐狸尸体,会变成地缚灵的。”

  和白天他决定留下时如出一辙的语气。他揉着脸笑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食品袋递过去:“水月已经回去了,吃的在这里。哎,我说,你带他出门的时候,他就呆在那个小鱼缸里吗?”

  “式神从诞生的时刻起就独立于原身了。他们在原身里的时候是沉睡的,即使原身被破坏,只要有我的法力支持,一样可以存活。”

  佐助淡淡地解释着,接过袋子,拿出一个面包和一瓶果酱——瓶子上印着番茄图案,所以应该是番茄酱吧,啊啊为什么人类都这么喜欢吃蔬菜——将果酱抹在掰开的面包上,就着瓶装水慢慢吃起来。

  鸣人哈欠连天地坐着,看佐助吃完面包又要躺下休息,急忙道:“喂你也来床上睡吧,地上潮,对伤势不好。我睡相很好的,不会打扰你。”说着心虚地顺过来躺好,卷着被子努力地往里边挪。

  佐助看了他一会儿,起身抱起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放在床上,在他身边躺下。

  床大概是一米五的宽度,躺两个大男生虽然不算宽敞,但也勉强能行。鸣人把被子在自己身上裹紧再裹紧,力求避免睡着以后再把佐助当成抱枕,忽然听到枕边传来的声音:“今天是平安夜。”

  距离太近,声音里仿佛也带着触手可及的温度。

  “……是啊。”鸣人喃喃。

  按照他的脚程,本来今天傍晚就能到达中转的城市,在美食街尝尝风味小吃,逛逛热闹的夜市,看场新上映的动作片,第二天愉快地乘上回家的电车。而现在,他带着一身的伤和一个将会伴随他后半生的印迹,在山上的老房子里,跟一个男生并肩挤在一张旧床上……还真是一生一次的奇妙体验啊。

  他枕着双手,看着屋顶的木梁上斑驳的青苔,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晚安,圣诞快乐,阴阳师先生。”

  


  ——TBC——

  “算了,这种话没必要我来说,反正(你们都订了血契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对佐助的重要性)的。”——补完水月没说出来的话,能打能变身吐槽能卖萌的战场小天使水月wwwww

  下一更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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